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磨人妖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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磨人妖精

艾米穿一條青色旗袍,搖曳生姿地走來,她真討厭,明明是半個洋鬼子,卻把中國話說得那麽好,還把中國國粹穿得那麽好。

“咱們真是有默契,連吃飯都選了一樣的地方。”她朝王傑凱放電,故意氣我。

我真想揪住王傑凱的耳朵問問他,怎麽總愛招惹這種女人,以前一個韓真真,現在一個艾米,一個比一個難纏。

“唐,把你老婆弄走。”王傑凱冷冷喊道。

唐笑嘻嘻地拍了一下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到他身邊的傑米,傑米像只小看家犬一樣過來把艾米拽了回去。

臨走時候,艾米還不忘在耳邊酸我一把:“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艾米都開始喊王傑凱爸爸了。”說著,她摸了摸自己寶貝兒子的腦袋,溫順地回到自己男人身邊,我提醒自己不要太在意這個女人的瘋話,但是內心卻早已醋意滔天。

晚上,我在網上下單了一樣東西,據說這種東西能讓男人神魂顛倒,餓狼一樣地撲向你。

王傑凱從洗手間出來,只圍了一條浴巾,我躊躇著,要不要把眼睛收回來,因為我覺得這時候害羞顯得太矯情了,我們倆已經親密無間。但是,我們只在黑夜裏摸索,現在燈光亮得人躲都躲不掉。

“你洗完了?”我問。

“嗯,你在忙什麽呢?”他一過來,我馬上闔上筆記本。

“什麽這麽神秘。”他追著問。

我胳膊肘給他一拳:“女人用的東西。”

他笑嘻嘻地倒在床上,我一回頭正看到他把浴巾從腰上抽下來,露出精瘦緊致腰腹。

“好看嗎?”他迫著眼睛看我。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早就被他把魂都勾走了,兩只眼睛已經徹底長在他身上了。

我咽了一口唾沫,很不情願地回道:“還行。”

“就還行?”他揚起眉羽,黑色小扇子像精靈編織。

“就那樣吧。”我轉過身,背對他,臉上的熱度已經燒得我有點無地自容。

床吱呀動了兩聲,這貨一下子就到了我跟前。

“你要不要好好驗驗貨?”他濕漉漉的頭發上滴下水珠,整個人都非常清爽。

我差點沒忍住,可是很遺憾,我大姨媽在中間擋著,什麽都幹不成。

但是我決定逗弄一下他。

我手指一步一步攀上他的脊椎骨,肩胛骨,而後掃到他耳後骨那風流神采的一塊,他黑眸漸染,神志漸迷。

“王傑凱,我想……”

“什麽?”他微微閉上眼睛。

“我想告訴你……”

他不說話,一把把我抱到懷裏,幸福地闔上眼瞼,他的漂亮的臉蛋慢慢落下來。

“大姨媽來戰,哈哈哈哈……”我大笑著掙開他的懷抱,滾下床去。

他一副受傷小狗的表情,呆呆楞楞地,好一陣都沒緩過來。

等他反應過來,知道我在耍他,便兇相畢露。也不管我是怎麽坐到地上去的,一把把我從地上撈起來就按在床上。

“王傑凱,你敢……”我還沒說完,屁股上已經挨了一巴掌,連同一起震天響的還有我的嚎叫聲,太屈辱了,喪權辱國的一巴掌。

“趙曉君,你學壞了。”他摸了摸我的腦袋。

我冷哼一聲,拒絕搭理這個變態。

又一巴掌,這次直把我打的猝不及防,我沒想到還來,扭過頭去嚷道:“你再敢打我一下,我就卸掉你胳膊。”

他歡快地笑了兩聲,絲毫不在意地放開我,我猛地轉身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,都說十指連心,但誰知道鼻子尖才是頂級霸王。

“快放開。”王傑凱痛苦地喊道。

我覺得還不夠,得讓他長點教訓,於是,我狠狠一口磕了上去。

王傑凱仰躺在床上,一聲不吭,我手指放到他鼻尖下去探他氣息,以防他耍詐。

他有氣無力地問道:“趙曉君,你至於嗎?”

我瞅了一眼他的鼻子,青紫了一塊,看來又沒輕沒重了,心裏隨生出懊悔之意。

我越來越覺得我還處在兒童口欲期,見著喜歡的東西就老想往自己嘴裏嘬一下,咬一下,可是哪有這麽大的孩子啊?所以,我才是變態?我眉頭緊皺,凝視於他。

“你生氣了?哎,別,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王傑凱笑著坐起來,他的鼻子真的青了一大塊,我真的是有點過分了。

我摸了摸他的鼻子,他倒抽一口冷氣。

“我有病,王傑凱,我總想咬你。”我說。

我沒有開玩笑,如果他問我為什麽會這樣,我會告訴他,我心理年齡有一部分還在五歲之前。五歲之前,我大概總是被打,被罵,董加美那女人脾氣太差了,趙興業有時候都打不過她。對了,她之前還懷疑過我有精神病,扔給我奶奶那個小老太太的時候,她說,這孩子你看著給口吃的死不了就行,這是我媽,我長大了,她又覺得我正常了。可是我真的正常嗎?我最近總有些懷疑。

我滿臉疑惑的看向王傑凱,希望他不要嫌棄這樣的我。我不知道我這樣會不會讓他討厭。

“而且我咬人還挺疼的。”我再次回他道。

他從後把被子拎起來,像一張鬥大的披風一樣從頭到腳把我們倆蓋住,屋子裏的燈光落在上面,裏面映著點點星光。

“別怕,有我在,想咬的時候就喊一聲。”他頭頂披風,笑得像一個耀眼的將軍。

我吞了吞口水,一口下在他纖細誘人的脖梗上,王傑凱的□□之聲徐徐溢出來。

過了好久,我才清楚地拼湊起來:磨人的妖精。

我抽空回了一趟我自己那兒,張明旭正好給我打電話,過來探病,舌頭已經好了,但是我騙張明旭說還沒有拆線,這幾次我找他,都見不到人,他公司人說老板去旅游了,真是稀奇,張明旭全年無休的主兒。

自從我們搬到S城,張明旭的業務就銳減,我那會兒抑郁癥厲害的時候他兩頭跑的像一架馬車,出去跑業務把胃喝出潰瘍。這兩年好了,他大小也是個正兒八經的老板了,但也還是很忙,大姨上來過兩次,有一次還帶了一個漂亮姑娘,我估摸著是給張明旭找的媳婦,張明旭跟人家那女的說自己腎不好,搞得人家一個大紅臉,大姨差點被他氣出心梗,不過從那之後,大姨就不大插手他的事兒了。

我有時候跟他開玩笑讓他趕緊給我找個嫂子,他每次都把我額頭彈得通紅一片。

張明旭那種時候下手挺重的,他一邊笑一邊對人發狠的樣子讓人心顫,饒是我仗著他不能把我怎麽樣才敢多囂張幾次,再多也不敢了,張明旭正色的時候非常唬人。

去旅游的張明旭給我一種清風拂面的感覺,就好像這人要豁然開朗了,不那麽死腦筋了,旅游的時候說不定能招個蜂引個蝶啥的,張明旭長得好,一雙桃花眼泛著風流,可又一身凜冽之氣,招人得很。

他過來的時候,穿了一身休閑裝,我從背後給他一下,拍的我手疼,他竟然有肌肉了。

“你是不是欠揍了?”他不悅道。

“你怎麽舍得給我打電話?我以為你不要你這個妹妹了。”我一想起給他打那麽多電話他都不回,就氣得不行,也許他要的就是這種懲罰效果,他對我的脾氣了如指掌,知道怎麽把我逼瘋。

“你小王八蛋不氣我,我就接著對你好。”他刺道。

我冷冷地瞅了他兩眼,問道:“還生氣呢?那天你到底和王傑凱說的什麽?”

張明旭表情驟然失色,那是他在心虛,我太了解他這個樣子了,別看他錚錚鐵骨,一幅刀槍不入的樣子,但是一被人抓著小辮就慌。我是誰,從小受他迫害長大,在長期的敵我戰爭中已經研究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。

他越不說,我便越逗他:“算了,你倆說什麽我也不管了,我就想問問你,這次出去有沒有給我帶回來個嫂子。”

“嫂子沒有,領回來一個孩子你要不要看看?”

什麽?有那麽一瞬間,我覺得我天靈蓋都漏風了。

但是看他神情莊重,我立馬意識到他沒有在開玩笑。

我抓住他胳膊,急切跟他確認道:“你告訴我,你是開我玩笑的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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